"贺城轩"三个字,让李岩松指间的玻璃杯发出细微脆响。
裂纹蛛网般攀上杯壁,折射出他骤然阴沉的眉眼。
男人绷紧的下颌,眉眼深处透着凛凛的冷意,牢牢盯着她的目光:
"在你眼里,我和他没有区别?"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出来的,手背青筋在杯壁水珠下跳动。
景钰的眼眶隐隐发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强忍回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倏然,睫毛微微抖动,终于,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们早就分手了,你凭什么还这样肆意妄为!你闯进我的房间,无视我的拒绝,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待感情的方式?你根本就不尊重我!”
床头灯将李岩松的影子,投在景钰身上,如同牢笼将她钉在阴影里。
他望着她,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今天下午,要是我没赶到——"
李岩松的喉结在阴影中滚动了一下,突然逼近的身躯带着雪松香压下来。
他修长手指捏住景钰的下颌,她被迫后仰,天鹅颈绷成脆弱的弧度。
景钰瞥见,他扯开的领口。
那里有道新鲜结痂的咬痕,是下午她在情急之下咬的。
他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却在尾音处泄露一丝颤意,
“要是我没有赶到那里……现在你是不是还躺在他身下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