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挥开他的手,借着黑暗摸到床头开关。

暖黄灯光骤然泼满房间,照亮李岩松凌乱敞开的衬衫,也照亮他锁骨处新鲜的红痕……

是她刚才情急之下的抓痕,此刻在灯光下像道羞耻的烙印。

"李岩松,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景钰攥紧被角的手指骨节泛白,声音裹着破碎的颤音。

蚕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她锁骨处未消的淤青,是下午贺城轩发疯时留下的指痕,此刻显得格外刺目。

李岩松被灯光刺得眯起眼,喉结重重滚动。

他撑在床头的右臂青筋暴起,腕表表盘倒映着景钰发红的眼尾: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分手?"

他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李岩松扯开三颗衬衫纽扣,胸肌上还带着她新鲜抓痕:

"你明明有感觉..."

景钰抓起羽绒枕头砸过去:

"你现在和贺城轩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刀,李岩松猛的掐住她的手腕按在床头。

檀木雕花硌得景钰腕骨生疼,他眼底翻涌着暴风雨前的海面:

"你觉得……我和那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