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水珠溅落在地板上,映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像散落的星星。
"说话。"
他拇指重重碾过她唇珠,看着那抹淡粉逐渐充血。
床头灯将他的轮廓镀上金边,高耸的眉骨在眼窝投下深渊般的阴影。
这个掌控着一整个团的男人,此刻连呼吸都带着硝烟味。
景钰的思想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韧丝缠住。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她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也没有上帝视角,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逼她?
扇羽般的睫毛垂下,掩住清眸里一抹复杂和悲凉。
"首长觉得……我该说什么?"
景钰突然笑出声,泪痣在眼尾颤动,
"说感谢您及时捉奸?还是应该忏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岩松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当然记得,自己破门而入时的场景:
她被束缚成任人采割的艳丽模样,可最刺目的是,她涣散瞳孔里那抹熟悉的倔强。
和他在医院遇到她,一个人做人流手术一个样。
"可是你明明会反抗他……”
李岩松突然松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