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来不反抗我?"

窗纱被夜风掀起一角,月光在地板上碎成粼粼的银砂。

景钰咬着唇不说话。

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起雾的玻璃窗上,像幅洇了水的水墨画。

李岩松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沉吟了许久:

“你是爱我的,阿钰。”

“不,我不爱你!”

景钰立马提高了声音反驳,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不要自作多情!”

空气骤然凝固。

李岩松的手掌重重撑在她耳侧,虎口擦过她裸露的肩头,激起细小的战栗。

"去年台风天,是谁奋不顾身的要去找我?"

“是谁在射击场,抱着我说爱我?”

他的气息,喷在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下午在香樟公馆,是谁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每个字,都像在撕开结痂的伤口,

"阿钰,你说我和他一样强迫你,可你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用台灯砸晕我。"

景钰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情绪爆发,泪水终于冲破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