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大点声,送女婿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淑女了——哦,你好像也没装成功过。”

宋葭絮作势起身要走:“我那是不屑装!嗳,你再这样可就没人陪你聊天了啊!你都不知道你一进到会馆,就像要找谁寻仇似的,只差手上提的是袋子,不是西瓜刀!”

“哪那么夸张?”祁宴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说完他回想了下,好像当时是有几个人想往他这儿走过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就换了方向。

他摸了把自己的脸。

难道他表情真的就那么吓人?

宋葭絮又坐了回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谁又不长眼,惹到咱们宴哥了?”

祁宴脸上笑容垮了下来,又恢复成那个阴沉的样子。

他伸手在水面上胡乱拨弄,冷哼了一声。

“除了姓霍的那个狗逼,还能有谁?”

两人明明是同桌,一整天却都说不上话,偶尔必要性地说几句,还能搞得火药味浓厚,他光气都气累了。

偶尔吧,当他真的无心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线,霍则的眼睛就会冷冰冰地扫过来,灵敏得跟眼睛上装了雷达似的。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霍则才会把眼神分给他。

祁宴越想就越是生气,他转过身,纳闷问:“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扭捏成这样?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跟我翻脸的原因,问了他也不说,就一个人在生闷气,这是要我去搞个读心术来读他的心吗?”

以前两人座位隔了老远,他要这样阴阳怪气,祁宴也没机会体验到。

可这回不是啊!

他们班主任说了,这次座位要维持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