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香拆的这只刚好是母蟹,还有蟹黄。刚一打开螃蟹背部的盖子,金黄流油的蟹黄刺激得菜头口水一下子流了出来。而拆解出来的蟹肉大小不一,晶莹如白玉,泛着无尽鲜香。
他们每人面前皆放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碟子,里面装了深色的酱料。许闲香拆好螃蟹后,就沾着面前的小料吃了第一口大闸蟹。
这河蟹长在清秀干净的河中,蟹肉又鲜又香,极为纯粹,肥美无比,较之后世养殖的大闸蟹不遑多让。
纤白如玉的蟹肉沾染点深色小料。小料的出现非但没有破坏蟹肉的鲜美,反而将它的鲜香与肥美推到了一个更高的地方,纯粹的鲜香之余是回味的香醇,一鲜一咸,香而不腥,鲜香与调料的回甘在口中肆意交融,看似平和浅淡,缠绕在齿间的丝丝缕缕却让人欲罢不能。
饶是许闲香吃过很多次大闸蟹,还是被这口蟹肉惊艳了味蕾。
在许闲香吃了第一口后,其他人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拆蟹,然后就发现,许闲香手中的大闸蟹和他们手中的好像不一样。
为什么看别人拆,那么容易,到了自己身上艰难无比?
大家心头涌上无数疑问,最后败在了想吃螃蟹的渴望上。
纵然拆蟹艰难,美食当前,哪能放弃。
螃蟹拆得磕磕绊绊,后来索性放弃一下子全拆完,而是拆一部分吃一部分。蟹肉又鲜又嫩又香,一口吃下去仿佛自己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美得不能自已。
可惜的是肉少得可怜,吃一口便没了,直吃得人抓心挠肺,心里直痒痒,只好再开始拆蟹。
菜头拆蟹拆得最艰难,他的手像故意和他做对似的,怎么着都拆不好,急得他胀红了脸。
许闲香一旁道:“菜头哥,你慢点,别着急。”
菜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扯掉一个螃蟹腿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嘎嘣嘎嘣!”
许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