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虽好看,却寡情。
此人正是当朝国师唐靖月之义子,唐离。
他身后跟着一名执剑的红衣女子,与另一名提灯的灰衣男子,分别是他的手下与侍从。红衣女子过去探了探柳织织的气息,便将其始终睁着的眼睛阖上,起身朝他禀报:“公子,她死了。”
他未应话,只将折扇插在腰间,悠然地缠起自己的衣袖。
他身侧的侍从迟疑出声:“公子真要取她的心?”
“不然你觉得本公子顺水推舟算计一番,只为要她这条贱命?”固定好衣袖,他接过侍从递来的薄手套一边从容地为自己带上,一边走到尸体跟前蹲下,目光落在其胸口的血窟窿上。
他伸出两指在那血窟窿稍作拨弄,便又接过侍从递来的匕首。
红衣女子将尸体的衣服顺着其胸前破口撕开一大块,随即入目的是一片被血迹蔓延,看不到其原色的皮肤。
唐离始终气定神闲,显是从不忌讳血腥。
他有一双弧形完美的眼睛,哪怕当下只有昏暗的烛光,以及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月光,也掩不住他眸底仿佛点缀的星辰。
只是这双好看的眼里,只有透着邪性的凉薄。
他执着匕首,划入尸体胸口。
侍从见了,下意识别过头,问道:“属下不明白,都是人心,她这颗心就真能有入药的奇效?”
唐离未应话,似是懒得。
他的手法极好,不消片刻,一颗还算完整的心落入他手中,他望着这颗血淋漓的心,漫不经心间,似有些轻叹:“一剑穿心,倒是可惜。”
若是可以,他自然想要一颗最完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