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她只是个早该死的腌臜物。
柳织织听着他的话,身心俱痛难忍。
她下意识朝着他绝情的背影抬手,苍白的唇瓣颤动着,却再没办法吐出一个字,只能含着滔天的愤恨不甘朝地上栽去。
随着薛雁南他们的离开,吴意看向地上的柳织织。
薛雁南的剑法精准,只这一下,她便彻底断气,只有那双眼因为死不瞑目而仍圆瞪着,眼角还滑着泪。
吴意朝其尸体踢了踢,哼道:“死不足惜。”
他抽出没在她身体里的宝剑,细细地拭去刃上鲜血,便扛起尸体施用轻功离去,直接出了城。
依着吩咐,他将尸体尽可能地扔到了最远处。
月更高,风更凉。
荒野中的夜色总是充斥着异于他处的萧瑟荒凉,时不时的狼嚎声更为其添了份阴森可怖,令人生寒的氛围。
柳织织的尸身孤独地躺在这里,下场似乎只有为狼果腹。
隐隐间,有踏着草地的悉索声传来,又不徐不疾地渐渐离近,那慢条斯理的步调昭示着来者的悠闲自若。
来的有三人,为首的是位气宇秀出的男子。
他一袭素雅的青白色长袍,手执折扇正富有节奏地轻敲着左手掌心,缓缓站定在柳织织跟前,眸光慵懒地瞧着对方。
“啧啧,真是可怜。”
话虽如此说,他那散漫的语中倒不见半分同情之色,好听的声音中也不闻丝毫情感色彩,昭示着他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