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情依旧自责。

作为她的父亲,连业知道自己女儿向来对自己要求极高,今日这样的错处还不知会让她纠结几日,便出言询问:“甄姐儿,昨晚睡得可好?爹瞧你今日精神不佳,是不是魇着了?”

不想让父亲担心,本想说自己睡得好的,可连业竟是把自己魇着了这可能都猜出来了,只怕还事先询问过她夜里睡了的情况。

既然连业都知道了,连甄也只好苦笑着承认。

“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一闭眼,花神庙的种种就会浮现在眼前,夜半惊醒多次后,连甄便再无法入睡。

彷佛一闭眼,那个人就会凑上前来,撕毁她唯一能掩面的轻纱,如恶狼般露出野兽那样的狰狞面容,伤害她身边所有的人,再狠狠伤她。

思及此,连甄的脸色又白了些。

连业见状,轻叹一声,抬手轻拍女儿的头,试着安抚她。

平日他不会做这样的行为,毕竟女儿已经及笄,是个大姑娘了。

然而看见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连业又怎能忍心?

他叹道:“傻丫头,在府里没人能欺侮了你,安生睡着,旁的都不必担心。”

正好这时到连业房里取物品的下人回来,手上拿了一个木盒,恭敬递给连业。

连业将它交给连甄:“收着吧,若是睡不着便试着解解看,兴许解着解着,梦里还能梦见自己在拆解的样子呢。”

总比梦到登徒子要来得好些。

连甄双手接过,并道了声谢,将手中的盒子掀开,却发现盖子纹丝不动,那木头间的缝隙竟只是划痕,而非寻常往上翻开就成的木盒子。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