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业原先还愣了下,这孙大夫怎地突然说起连甄?

但提起一个话头,他便想到,方才连甄的脸色似乎确是不太好。

女儿昨天方受了惊吓,遇到那般吓人的事,听闻夜里还惊醒过许多回,连业着实心疼。

他对孙大夫拱手一揖:“多谢提醒。”

至今孑然一身的孙大夫摇摇头,边走边叹:“这儿女都是债哟!”

连业无奈笑笑,知道连甄还等在偏厅,许是要与自己谈连诚的事,一时半会儿不会走,连业便派人去自己房里取了东西,自己先过去寻连甄。

自己都走到门口,惊动了龚嬷嬷,可连甄却捧着杯子,拧眉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竟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来到。

以往她可不会有这般失态的情形出现,足见连甄心绪被影响得有多深。

连业制止了龚嬷嬷出声,自己慢慢靠近。

虽是夜里,但厅内点的灯足够亮堂,即便有一小段距离,仍能看见连甄脸色。

她本就肤白,可今日看着面色确实比往常要来得没有血色,直至连业落座,都端起杯子泯茶泯了一口,连甄才发觉父亲早早就回厅里来了。

连甄回神,很是抱歉地喊了句:“爹爹。”

自己竟没有早些察觉到,还端坐在屋里没有起身相迎,实非小辈典范。

连业摆了摆手,并不怎么介意。

他和蔼一笑:“今日不同往日,偶尔放松些并不打紧,甄姐儿别放在心上。”

连甄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