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将板子往旁边一扔,走到谢令从旁边,躬身道:“殿下,长宁侯怕是被下了药,那药效猛烈,光是冷水怕是不管用。”
谢令从站在原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皮毛光滑的黑猫,眸光淡然,语气不带丝毫感情:“那就,扔出去吧。”
赵策松了一口气:“是。”
他知道他们公主的脾性,刚才的杖毙只不过是气头上的一句话罢了,不管怎么说,长宁侯毕竟是朝廷命官,真的打死了,皇帝能护得住公主,但终究会对公主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以方才他才亲自动手,不会把长宁侯打死,但也能让他受尽苦头。
不是说长宁侯不能杀,只是现在不能杀。
要杀,也不该由公主动手。
他没那个资格。
眼瞧着赵策一把提着萧琞,跟扔垃圾似的把他扔了出去,而后紧紧闭上门,谢令从神色无悲无喜,只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道:“还不起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慢慢起了身,谢令从挥挥手:“都下去歇息吧,时辰也不早了。”
下人们也不敢再说什么,诺诺应是。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谢令从回到屋里,就见三个丫头还在那跪着,神色间满是愧疚,低头一言不发。
谢令从微微抬眸:“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困?”
敛冬抿抿唇,猛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哭腔:“都怪奴婢没用,求公主责罚!”
她这一开口,敛春敛夏也是哭着道:“是奴婢的错,公主要怪就怪奴婢吧!”
要是她们能当心一些,公主哪能被长宁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