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银梭的婢女看一眼那箱子,有些无奈,“搬回去吧。”
那边,谢谌和荆阳已经进了侯府,荆阳忙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谢谌知道他不会随便收东西,便只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陪着窦承切磋功夫骑射,实在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不欲再说别的,只加快了步子,想快些回去休息。
荆阳却觉得奇怪,“方才那姑娘说,她家公主殿下,可是公子,咱们哪里认识什么公主啊?”
廷安侯府说是侯爵,实际上早已败落,若非这一辈有大公子撑着,估摸着连爵位都没了。
他家公子又是庶子,平日寡言低调,除了窦家,几乎不与人相交。
他日日跟随在侧,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过公主。
谢谌脚步未停,“我也不知。”
荆阳想了想,如今陛下子嗣不丰,只有三位公主,最小的那个好像才七八岁大,基本不可能出宫,剩下的永安公主、宜和公主,会是哪一个呢?
他这样想着,便不禁问了出来,谢谌平静的眸色微动,并未出声。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而后拂过空荡荡的腰间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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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梭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宋善宁已经歇下,她悄悄在门外瞧了一眼,本不欲打扰,没想到屋内传来悠悠的一声,“进来吧。”
银梭脱去浸染夜色的外袍,推门走进去,“殿下,还没睡啊。”
宋善宁半卧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素淡的寝衣,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如浓墨。眉眼之间少了几分秾艳,多了几分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