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车!下车!”

一时间群情激奋,场面有些失控。

人们也说不清是对这老妪的同情,还是对这世道的不满。

冬洪见状,也有些慌神,他忙不迭解释道:“那梁潜可是国之蛀虫!我们锦衣卫是为民除害,你们怎么能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围了大人的车!”

“梁潜是不是蛀虫我们不知道,但是锦衣卫指挥使当街轧人,是我们亲眼所见!”

冬洪气结:“你们到底讲不讲理!?”

但他一个人哪里辨得过这么多人?

冬洪急得满头大汗:“大人,不如您带着董姑娘先走,我断后吧?”

冬洪虽然嘴笨,但功夫很是了得。

舒甜掀开车窗帘子,悄悄望了一眼,登时面色一白。

百姓们围着马车,凶神恶煞般地骂骂咧咧,尽是污言秽语。

锦衣卫指挥司一直的皇帝的心腹,但皇帝暴戾乖张,喜怒无常,锦衣卫指挥司也没什么好名声。

舒甜怯怯道:“大人,我们还是下车看看吧?不然,恐怕难以脱身。”

夜屿眸色沉沉,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屿起身下车。

车帘掀起。

外面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百姓们怨声载道,对暴君、朝廷、对锦衣卫的不满,通通借机发泄了出来。

夜屿拧眉,低声:“跟紧我。”

舒甜微怔一瞬,点头:“好。”

夜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着暗红金丝飞鱼服,头戴无翅黑纱帽,身姿挺拔,面容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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