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些的妇人们,也跟着声泪俱下:“婆母!您就算哭瞎,指挥使大人也不会出来见我们的,他这般铁石心肠……”

一群人哭天抢地,半条街的人都围了过来,堵得巷子里水泄不通。

舒甜坐在马车里,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那老妪和妇人孩子们,确实哭得可怜。

舒甜看了夜屿一眼,他面容冷峻,嘴角微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寒气。

夜屿开口:“不要理会他们,慢慢驾车过去。”

话音落下,冬洪便按照夜屿的吩咐,扬鞭驱马。

马蹄才踏出几步,旁边看热闹的行人们,便三三两两地躲开,只有梁家人,纹丝未动。

马车缓缓前行,忽然听得那老妪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她的子孙们跟着尖叫起来,纷纷扑了上去。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锦衣卫指挥使,当街驾车轧人啦!”

冬洪怒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马车轧人了!休要胡说!”

他驾车十分小心,还未靠近那老妪,那老妪便倒地不起了。

然而,三人成虎。

百姓们回过头来,见老妪躺在地上,梁家的妇孺子孙们,都围着她哭喊不已,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不见面也就罢了,怎么连老人家都不放过啊!”

“实在太狠心了!锦衣卫果真是一群走狗!”

“还以为他们是真心为百姓办事,没想到不过是狗咬狗……”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声响汇聚成汪洋,从四面八方涌来。

更有好事者跳了出来,带头将马车围住,哇哇大叫:“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