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屋里的窗子怎么不关好?唉,这可不行,着凉发热了可如何是好?”

谢钰眉梢一跳,忙拉住滇西王,牵扯到伤口,不禁面色惨白,咳嗽了几声。

“王叔莫恼,钱公公特意留了条窗缝,免得银丝碳烧到后半夜闷得慌。”

银丝碳是京里的稀罕物件,滇西王府上也不是人人都烧得起的,谢钰却能说烧就烧一晚上,足见其奢侈淫靡。

滇西王面上不显,心里却愈发看不惯谢钰,哪怕谢钰向他保证,回京后会请皇城司派高手来,彻查遇刺一事,他都没放在心上。

皇城司乃天子耳目,哪里是谢钰一介小小郡王能使唤得动的?

“贤侄不必忧心,此事本王已有了眉目。”

“哦?”谢钰挑眉。

另一边厢,李明琅蹲在后窗下,屏住呼吸,一蹭一蹭地往外挪。

寒风刺骨,方才她急着翻窗躲出去,没披好斗篷,寒湿的空气便跟针扎似的一寸一寸往她骨头缝里钻。

李明琅心中暗骂滇西王老不死的,来的不是时候。没磨蹭两步,便一头撞在钱公公身上,把后者唬了一大跳。

“哎哟!”

李明琅食指点住嘴唇,嘘了几声。钱公公以口型问她,怎么会在这儿?李明琅面上发烧,只道说来话长。

好不容易随钱公公的脚步蹭到茶房里,李明琅扶着墙站起身,膝弯处跟灌了两斤醋似的,腰酸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