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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破金风 梵瑟 1297 字 2022-10-05

葆生听到第一句就急了:“杜小姐你不能这样说话的。我们先生这样喜欢你,他——”

杜允慈红着眼眶打断:“他喜欢我我就必须接受他吗?这是什么道理?他的喜欢对我造成了多少伤害你们不知道吗?”

葆生一时找不着话反驳,急得面红耳赤,尤其看见杜允慈掉眼泪,他更是懊恼自己怎么还是没听阿根的劝,他完全能预感自己即将面对的下场。

映红和大壮瞧着不对劲,立刻冲过来,前者抱住了杜允慈,后者冲上去就拽住葆生质问他对杜允慈做了什么。

杜允慈迅速擦掉眼泪,抱着书径自进了学校,不去管他们在外面怎么个闹法。

然而进了学校,杜允慈突然一点也不想到教室上课。

随意转了一圈,她在足球场旁的草地上坐下了。

上海每年会举办校际足球赛,多年来冠军一般只在圣约翰和南洋公学之间产生,以前程兆文还和她说过,圣玛利亚堂的女学生总会为圣约翰加油,这让其他学校的球队队员非常嫉妒,但他很遗憾不是她所在的中西女塾。杜允慈来圣约翰一个多月了,却还没有机会看过球队踢球。

球朝她这边飞过来的时候,杜允慈因为愣神并未察觉,等横刺里有人伸来手臂帮她挡开了,她才回神。

鼻息间满是熟悉的药香,杜允慈坐着不动,不转头看他。

蒋江樵就地在她身旁坐下,先开了口:“葆生已经去吃核桃了。”

杜允慈不明白他的具体意思,但感觉应该是在说惩罚了葆生。

她还是没吭气,沉默地将场上的这场足球练习赛看完,才说:“我想参加教堂的唱诗班。”

因为她总是只来学校上完课就走,从不参加学校的活动,很不具备圣约翰大学校园生活强调的“团队精神”,老师和同班的同学对她生出意见,要求她起码得选择一项活动。

她个人自然是非常眼馋的,既然学校方面也有硬性规定,她或许能如愿。不过她昨天晚上忘记和荣真商量了,现在眼前的球赛看得她等不及回去告诉荣真了,先和蒋江樵说。

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很多,大致分成的几部分涉及音乐、戏剧、运动、慈善和社会活动。她深知自己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她精心挑了教堂唱诗班和戏剧演出两个活动。这会儿她先抛出唱诗班,比戏剧应该更容易被接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