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点点头,道:“是啊。”
当时,陆渊不过九岁,而他也才八岁,整日跟在陆渊身后,仿佛是陆渊的小尾巴。
宋云凝见张霖仿佛陷入回忆,继续问道:“那时候,掌印应该没有入东厂吧,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张霖愣了下,道:“咱家自幼无父无母,是掌印的母亲将我买来,为他做伴读的。”
宋云凝还是第一次听张霖提起自己的身世,安慰道:“我也没有见过我父亲,原来张公公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说罢,她又道:“不过,张公公身手了得,办事雷厉风行,哪里像一个书童?”
听到宋云凝的话,张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掌印自幼天资聪颖,乃人中龙凤,咱家不过是耳濡目染。而且,咱家得以学文习武,还是承了夫人的恩德。”
宋云凝想了想,道:“掌印的母亲……应该很美吧?”
掌印生得那般精致,想必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
张霖认真道:“是啊……不但很美,而且心地善良……她是咱家见过的,最好的人。”
夫人不但对自己的孩子好,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十分和气。
虽然自己是个书童,但夫人也允准他一起入学读书、习武。
冬日里,会提醒他添衣加被;夏日里,凉爽的瓜果,也不会忘了给他留一份。
宋云凝温言道:“夫人现在在哪里呢?”
张霖眼眸微黯,嘴唇微颤:“应当,在天上罢。”
宋云凝微微一惊,低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