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衣女道:“这个不用大师父为我担心、我自有和他联络之法。”
百忍沉吟了一阵,道:“这就叫老衲为难了,老衲纵有少林寺掌门方丈的信物,但女施主也未必识得?”
那少女道:“你且拿出来给我瞧瞧。”
百忍大师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座金色的佛像,托于掌心,道:“女施主可听说过这尊佛像吗?”
那素衣少女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凝注在那佛像之上,瞧了一阵,突然拜伏地上,道:
“晚辈虽然没见过,却是听人说过,这尊金佛敕令,只有少林掌门人,才能随身携带。”
百忍大师缓缓收好金佛,低声说道:“女施主听何人谈过这金佛敕令?”
那素在女道:“家父。”
百忍微微一怔道:“令尊何人?”
那素衣女忽然变的十分温柔起来,有问必答,说道:“叶长青。”
百忍大师道:“叶长青,中原四君子叶大侠?”
素在女突然流下泪来,唏嘘着道:“那正是家父,晚辈叫叶湘绮。”
百三大师道:“老衲和中原四君子,虽然甚少见面,但却是方外之交,姑娘,快快清起!”
叶湘绮站了起来,应道:“家父常对晚辈提起老禅师,感慨晚辈生非七尺男儿。”
百忍微微一叹,道:“是男儿又能如何?”
叶湘绮道:“晚辈如是男儿身,早已为家父送往少林寺中,拜列门墙了。”
百忍叹道:“令尊言重了其实中原四君子的武功,别走蹊径,独树一帜,决不在我们少林之下……”
百忍一顿,道:“姑娘神智清醒,不知何以也甘为南宫世家所用?”
叶湘绮道:“晚辈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托身于南宫世家,苟安偷生,用以留作有用之身。”
百代大师接道:“南宫世家中网罗之人,个个服有迷神之药,姑娘何以独得例外?”
叶湘绮道:“晚辈受知于南宫世家中四代夫人,故得保持清醒神智。”
百忍大师一皱眉头,道:“任相公天纵奇才,行无定止,一时间只怕无处可找。”
叶湘绮满脸惶急之色,道:“这要怎么办呢?”
百忍大师道:“老衲斗胆相问,不知姑娘可否把心中之事,告诉贫僧。”
叶湘绮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乃一代掌门宗师,又为家严知交,晚辈怎敢相欺,不过,晚辈来此之时,四夫人再三相告,除了任相公之外,决不可说给别人……”
百忍大师接道:“如若你确有碍难之处、那就算了。”
叶湘绮急急接道:“但此事关系武林人物的安危至大……”
她微微一顿又道:“四夫人也太相信那任相公了。”
百忍大师道:“姑娘自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