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不知道,她洗了把脸,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毫无形象,跟过敏一样,她扶着洗手池调整情绪,过了会说:“如果我说有你的孩子了,你要我打掉吗。”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你之前一直想要的,还说有了生下来,所有的都不算数了吗?”
周靳声脸色微微一变,说:“去医院做检查。”
“我的生理期两个月没来了。”
“先去医院。”他重复一遍。
“你先回答我。”
周靳声沉默,脸色阴沉,他一只手撑着门框,说:“不一定有。”
“万一呢?要我打掉吗,跟第一次那样,疼得死去活来,你还要我经历一次?”
程安宁没回头,她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占据她十几年的岁月,好不容易忘记一次,那种痛,再也经历不了一次。
周靳声说:“去了医院做检查再说。”
“现在就说清楚。”
“打了。”
“不瞒你说,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我的体质再流掉,以后不能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