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声慢慢松开手,额头全是冷汗,眼睑泛着红,太阳穴青筋暴起,极力克制和压抑拥她入怀的冲动,喉结滚动,胸膛微微起伏,再不忍心都得忍住,再不舍得也不能表露出来,仍旧很冷漠的语气说:

“你想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内,还是会给你,当做是补偿,最好一次提出,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程安宁泣不成声,还是不相信他,脾气很犟,非得理论个清楚。

“周靳声,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别跟我装什么冷漠,你有本事——”

“要我说的多清楚?不是巴不得远离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最后一次……”

程安宁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他是违心的,有难以言喻的苦衷,不是故意赶她走的。

然而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毫无破绽。

她很佩服他的心狠程度,是她永远达不到的境地。

“周靳声,事不过三,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结果不出意料,周靳声完全冷漠的一张脸,没有任何波澜。

程安宁所感受到的疼痛远远超过自己能承受的阙值,喉咙涌上一阵铁锈味,胃里在翻搅着,接着恶心涌上来,她承受不住小跑进洗手间呕吐,呕吐持续很久,吐到后面只有胃酸。

一晚上没吃东西,没东西可以吐。

在她进来的同时,周靳声跟了进来,站在门口,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他是算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