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蒋随舟的那一通电话在这些天里会突然浮现在初夏的脑海里。

每当她察觉时都会皱着眉将念头打压下去,可那句话像是病毒一样一直时不时冒出来,毫无预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回想那封邮件里蒋家佣人的口述,她描述的蒋随舟是自己从未触及的一面。

也是因为想着想着,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件事——

在蒋随舟的世界里,那句‘我会对你有用’或许就是在用他的方式说‘我爱你’。

但她不应该回应。

直到今天,她其实已经记不起蒋载兴那张狰狞的脸了,但她还会偶尔在梦里回到那一天——

她的身体曾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对方用眼神扒光,可无论她是愤怒还是嘶吼,对方都以一种逗弄的姿态进犯她。

梦中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是那么无力。

而对面模糊的面庞上是一张笑着的嘴。

她曾问过自己,接受蒋随舟代表背叛过去的自己吗?答案是不知道。

蒋随舟错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