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有何用,该讲的都已经明讲,接下来看他的本事了,若真有本事,给我们的孩子争一个好地位,你想想,若是……”
祝久儿眨眨眼,若是元宸给力,这孩子出生后母亲是镇国长公主,父亲是大齐帝王。
若是不给力,圣懿公主能指望的先是皇帝,其次就是萧佑了。
可叹圣懿公主还不知道亲弟的存在,祝久儿与公主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彼此间从不藏着掖着,唯独在萧佑的事情上对她守口如瓶。
想到姐弟二人不止一次打照面,甚至近距离交谈过,圣懿却完全蒙在鼓里,祝久儿此时有些心虚,扯着好友的袖子道:“你好生养胎,等我们归来。”
“你今日怪怪的。”圣懿公主还不知道祝久儿真实的德行,能一同出行恐怕她兴奋得不行,本质上也是捅了马蜂窝,她这会儿却好像眼神略有闪躲,怎么有点心虚呢?
“舍不得。”祝久儿暗道不妙,外人以为公主大大咧咧便罢了,她还不清楚嘛。
圣懿实则外粗内细,不然怎么能存活至今,早被后宫的老妖婆们弄死了。
心头虽然古怪,到底是离别之情过于浓厚,圣懿公主立马将这点小小的违和抛到一边。
临别之前,所有人过来向公主深深一拜,圣懿公主瞥过元宸的脸,嘴唇轻启,没有出声。
萧天洛识得唇语,辨出那是两个字——保重。
城门大开,出行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这次出使大齐必然不能空手,也准备了不少礼物。
加上保护他们安危的护卫,还有路上的吃食用度,足以装载成一队长长的马车,前来围观的百姓目送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驶离城门,不禁感叹,终于送走了大齐使臣。
但那赌局怎么算呢,说是驸马返朝了不假,但又不是以三皇子的身份回归,而是使臣。
这件事情有得让赌坊和赌客们扯皮,坐在马车上的祝久儿和萧天洛对视一眼,握住彼此的手,方才祖父与祖母的话语不多,该说的都在府里讲过了。
“从都城到北关,需得迈过中原,再从中原一路向北,会经过山河郡县,我们人多,势必会拖慢节奏,预计第一个大休的地方便是中原,算是我的老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