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单手在帆布包里翻了几下,又把拉链扣上,她手稍用了点劲,陈否帮她:“阿枝,你别担心,我已经在找朋友帮忙了。”
她抿着唇,眼底无甚情绪。
“她选在付氏大楼跳楼自杀,应该是想要政霖帮忙的。”
陈否咬了下嘴角,啧声:“付政霖把姜家一家子搞进去了,姜熹到处找人。”
梁枝坐在床上,脸色还没恢复,加之她本身皮肤白皙,气色更令人堪忧了,睫毛轻颤动。
“那天是我太激动了。”
陈否作为一个最近的旁观者,她是一路看着付政霖处理所有事情的。
包括那天他接到岭南水会老板的电话,赶过去时,整个身上那股子戾气浓得要杀人。
对他以往的印象大有改变。
陈否盯着梁枝说:“以前我觉得付政霖这人没心没肺,那天他去救你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会当场把姜天撕了。”
提及姜天。
梁枝后腰跟胸口的窒息感,瞬间涌上来,她呼了好几口气才缓和。
一个畜生不如的人,满眼利益勾结。
“你跟谢延……”
陈否立马正色道:“别跟我提他,暂时我只是没心思收拾他,反正这事我跟他没完。”
梁枝刚欲张口,扫眼间看到门旁的一抹身影,黑色暗沉的,但脸微白,领子露出一截修长性感的脖颈。
但那双皮鞋很好认。
她咽了咽唾沫:“有人来了。”
“谁啊?”
陈否扭头去看眼门口,先对上付政霖懒意的眸子,她越过去看到的是付政霖,他的却是有点薄凉。
梁枝催了她一声:“去吧!这事总得好好谈谈,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行,我这是给你的面子。”
“陈否。”她叫住陈否:“其实我觉得谢延人挺不错的,他既然对你有情……”
陈否冷声打断:“不用劝我,我跟他没可能。”
这句话一出,梁枝心里了然,她是对陈南浔还没断情,谢延连备胎都算不上,顶多是她利益场上的伙伴。
但这也无怪陈否,当初两人结合本就是互利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