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陆忍对阿枝是那种好?”
付政霖倒是没表态,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跟梁枝之间的矛盾,眼角余光却是暗暗扫了眼浴室。
梁枝待在里边,外边的声音尽收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顾巡领着人离开,房门被重重合上,心口的重石落地,她深吸口气。
情绪是一片空落落的。
今天这一闹,不知陆忍如何想她,是觉得她身为人妇不守妇道,还是感激她的举手之劳。
其实她与陆忍也不过浅水之交,那张看似成衬的照片,实际上是梁枝从合照上剪下来的,她一直珍藏得很好。
看过的人,只有陈否,如今又多了一个付政霖。
洗好澡,梁枝换上一套便服,沉着脸往外走,绵密的眼睫下浸了一层水汽。
她无所避讳,从一楼大厅横穿出去,付政霖扫见了她,脚步很快,几乎是打他眼前晃过的。
他正端着酒杯,与人彬彬有礼的谈笑,谈的都是些生意场上千篇一律的话题。
“你上哪去?”
“回家。”梁枝被拽住,以往都是附和中带着三分客气,眼下却是直接拉下脸子,冷声道:“放手。”
他还没不乐意,她倒先翻了脸。
付政霖压抑着不满与沉重,说:“这个点,中梁首府附近都不会有车来往,你要是不想深夜被困路边,就不要跟我耍性子。”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强人所难?”
梁枝不顾脸面,实话实说:“对以前的女人,也惯用这套霸王硬上弓?”
也不知别人是什么反应,总之她忍不了,一次两次无三次。
她表现得越认真,较劲,付政霖听到的越觉得她装模作样,假清高。
挑开了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虚头巴脑,你在姓陆的身边什么样,在我身边什么样,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照照?”
“梁枝,我们还没离婚,你把帽子戴我头上来了?”
梁枝气得发抖,她攥紧手指:“我明天就去德行辞职,把你头上那顶帽子洗白。”
她是盛着气走的,付政霖也没留她,各有各的理,各自不服,生来这么大他头一回给人甩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