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州官员的子女送到别处去,别处的官员负责把他们的身份更改一下。”
“其实也不用把所有子女都送走,每家能走出去一个人就行。”
“到了别处之后改头换面,换个身份经商,总是有很多办法让他们做的生意看起来格外赚钱。”
“如此一来,我们在冰州贪墨的银子就能洗的干干净净,而且每个人家里都绝对搜不出一点赃款。”
“别处的官员也把子女送到冰州来,由我们安排,把这些人的身份也换了,进入冰州商会或是单独做生意。”
“这不仅仅是为了能互相帮助,各有子女在对方手里也算是个保障......”
他看向叶无坷:“所以,所以下官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白经年的来历,只知道此人手眼通天。”
听到这句话,余百岁忍不住哼了一声。
赵双贺下意识看了余百岁一眼,余百岁则狠狠瞪了他一眼。
赵双贺不敢与余百岁对视,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这个人不是极有来头,怎么可能在很短时间内就说服辽北道各地官员互相包庇?”
余百岁冷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他手里只要一本你们贪了多少银子的账册,你们还能不乖乖听话?”
赵双贺连连点头:“信使见我的时候确实说过,我这些年拿了多少银子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他又偷看了叶无坷一眼。
叶无坷问:“关于白经年你不知道更多事了?”
赵双贺道:“还知道这个人很厉害,他好像什么都会......”
听到这句话,叶无坷脑海里莫名出现了曌蕤的身影。
曌蕤是陛下的师弟,是那位神神秘秘的李先生的弟子,不,不仅仅是弟子,还是那位李先生的儿子。
叶无坷问:“还有吗?”
赵双贺摇头:“别的......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叶无坷嗯了一声后说道:“那活签不能给你......还有没有知道的更多的?知道的更多就是出价更高。”
一听到这话赵双贺马上就急了:“明堂,明堂你不能这样啊明堂,是我先抢到的机会,是我先回答的明堂。”
叶无坷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赵双贺眼睛都直了,想往前爬到叶无坷脚边求情的时候被三奎一脚踹翻。
此时有人举手道:“我......明堂,我知道的更多一些。”
叶无坷看了看那人:“你?你只是典狱司下的一名巡典,七品官,你为什么会比从五品的主簿知道的更多?”
那人回答道:“下官叫王世飞,此前因为级别不够没能到城外迎接明堂。”
他看向叶无坷解释道:“下官虽然管制卑微,但......因为是巡典,管着监狱的事也算有些实权,所以送礼的人不少。”
叶无坷微微点头:“小官巨贪。”
王世飞哪里敢辩解。
他说:“我善于,善于与人结交,那联络我的信使来往的次数多了,我和他关系也就亲近了。”
“信使告诉我说,他们也是不得自由,都不得不为白经年做事,我问他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说。”
“后来才说,是被白经年以毒药控制了,若是每个月拿不到解药,他们这些信使也都会死。”
他下意识看了看周围那一地尸体:“大概......就是这样。”
三奎:“嗯?”
余百岁:“你骂谁呢!居然敢把那混账东西与明堂相提并论!”
叶无坷起身走到王世飞面前:“那信使你能找到吗?”
王世飞使劲儿点了点头:“能!”
叶无坷指了指他:“给他一张活签。”
这一刻,王世飞一下子瘫软在地,然后又强撑着起来给叶无坷叩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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