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连争吵的机会都不给,离开时的关门声,干脆得像斩断孽债的铡刀。

贺城轩摸烟时发现手在抖,防风打火机按了三次才点燃。

尼古丁入肺的灼烧感,终于压住喉头的铁锈味,可吐出的烟雾很快被雨打散。

贺城轩望着景钰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臣服。

岩晶岛。

海风裹着咸腥气,灌进作训服领口时,李岩松正把95式步枪,拆到第七遍。

岛上的月光冷得像淬火钢,照得他眉骨那道新结痂的刮痕泛着青。

"第23次夜间突袭演练,开始。"

沙哑的指令,混着浪涛砸在礁石上。

李岩松甩开作训帽,负重带又多缠了两圈,磨破皮的肩胛骨压在战术背心上,疼痛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景钰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乔宏亮过来时,正撞见他往作训服里塞铅板。

"你他妈……真要背着三十斤负重游夜潜?"

矿泉水瓶砸在战术背心上,

"调令都下来了,就你还跟个活阎王似的折腾。"

李岩松没抬头,迷彩油抹过眼尾那道疤:

"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我就会想她。"

他扯过攀登绳往腰上捆,尼龙绳勒进结痂的伤口,血珠渗进深蓝作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