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说:“什么事?”
“莫良玉,”严冬尽说:“我去护国公府找你时,错进了她的屋子。”
没想到严冬尽会跟自己说莫良玉,莫良缘眨了一下眼睛,将身体坐直了些,手虚放在伤口处,小声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了,那严冬尽不多想了,将他与莫良玉的那点子事,一五一十跟莫良缘说了,连他给莫良玉一块帕子的事都给莫良缘说了。
“那帕子不值钱,”严冬尽说:“我那时是不想跟她仇人,睿王爷都觉得她有用,那万一她日后对我们有用呢?”
“所以你哄她了?”莫良缘问。
“我这也不叫哄吧?”看了莫良缘一眼,严冬尽点头道:“是,我是在哄她。”
“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是哄她?”莫良缘看着严冬尽。
“她为了我杀赵季幻吗?”严冬尽说:“没她,赵季幻也交解药给我送来了,我要她送解药吗?说实话良缘,莫家的这个三小姐是不是有点疯癫?”
莫良缘说:“你错进了她的房间,她不是也替你遮掩了?”
严冬尽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太能分辨的出,莫良缘这是不是在为莫良玉说话,严小将军说:“我若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了,那她这是恩情,可我什么伤都没有,她若是叫喊,我抬手能杀了她,她这算什么遮掩?”
莫良缘说:“你是这么想的?”
“不这么想,我还能怎么想?”严冬尽说:“我说得是事实啊,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她要喊叫倒也好了,我干脆在护国公府开一场杀戒,带着你走了。横竖大哥想跟护国公府断亲,我若早知道他的这个打算,我还跟护国公客气个什么劲?玩心眼我是不如他,可真论杀人,我能不是他的对手?”
莫良缘拿手指头在严冬尽的额头戳了一下。
“现在莫良玉娶给折烙了,”严冬尽如释重负一般地道:“折烙看着是个傻的,可折大将军和折大公子不傻啊。”
“那你早怎么不跟我说这事?”莫良缘问道。
“怕你生气啊,”严冬尽说:“我是知道的,你们姑娘家都是会吃醋的。”
严小将军这话说的,让莫良缘半天接不话来,这人怎么认定了她会吃醋?
“不说话了,”严冬尽轻拍一下莫良缘的手背,“吃醋了?”
莫良缘说不出话来。
“我这辈子跟你过,”严冬尽这会儿半躺在坐榻,一双大长腿伸在坐榻外面,仰头看着莫良缘,严冬尽认真道:“真的,我不会有别的女人。”
莫良缘的目光微跳。
“没人你好,”严冬尽发誓一般地道:“我要你。”
莫良缘噘一下嘴,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严冬尽急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要是敢,大哥还不打死我?”
“说到底你是怕大哥。”
是不是所有的姑娘家都会这么蛮不讲理?严冬尽冒汗了,他怕莫良缘生气,他家这小姐身有伤,孙方明也说不能让他家这小姐劳心伤神,“我是为了你,”严冬尽跟莫良缘急道:“巴掌要两个才能拍得响,不是?我这巴掌不响,莫良玉那巴掌能当做一回事吗?”
“噗嗤,”莫良缘笑出声来,有把自己做巴掌的吗?
“笑了是不生气了?”严冬尽忙顺根爬,说:“那这事去了啊。”
莫良缘看严冬尽。
严冬尽脸的笑容又收敛了,说:“还没过去吗?”
捏一下严冬尽的鼻子,莫良缘说:“我不生气。”
莫良缘说自己不生气,严冬尽反倒不信了,说:“真的?”
莫良缘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是真,说生气过了。
严冬尽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后,严小将军突然心里不得劲了,问莫良缘道:“有人要抢我了,你一点都不生气?”
这回轮到莫良缘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得撒泼发怒一回才好吗?“你,”莫良缘摸一下严冬尽的额头,说:“你若不是发热了?你是要我去杀了莫良玉吗?有男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你是想我也冲冠一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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