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说不出话来。
“我这辈子跟你过,”严冬尽这会儿半躺在坐榻,一双大长腿伸在坐榻外面,仰头看着莫良缘,严冬尽认真道:“真的,我不会有别的女人。”
莫良缘的目光微跳。
“没人你好,”严冬尽发誓一般地道:“我要你。”
莫良缘噘一下嘴,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严冬尽急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要是敢,大哥还不打死我?”
“说到底你是怕大哥。”
是不是所有的姑娘家都会这么蛮不讲理?严冬尽冒汗了,他怕莫良缘生气,他家这小姐身有伤,孙方明也说不能让他家这小姐劳心伤神,“我是为了你,”严冬尽跟莫良缘急道:“巴掌要两个才能拍得响,不是?我这巴掌不响,莫良玉那巴掌能当做一回事吗?”
“噗嗤,”莫良缘笑出声来,有把自己做巴掌的吗?
“笑了是不生气了?”严冬尽忙顺根爬,说:“那这事去了啊。”
莫良缘看严冬尽。
严冬尽脸的笑容又收敛了,说:“还没过去吗?”
捏一下严冬尽的鼻子,莫良缘说:“我不生气。”
莫良缘说自己不生气,严冬尽反倒不信了,说:“真的?”
莫良缘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是真,说生气过了。
严冬尽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后,严小将军突然心里不得劲了,问莫良缘道:“有人要抢我了,你一点都不生气?”
这回轮到莫良缘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得撒泼发怒一回才好吗?“你,”莫良缘摸一下严冬尽的额头,说:“你若不是发热了?你是要我去杀了莫良玉吗?有男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你是想我也冲冠一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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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安排那些精骑兵的住宿,回头我再教他们宫里的规矩,”云墨跟莫良缘说自己的安排,最后还不放心地叮嘱了莫良缘一声:“有事你命人去禁卫驻地那里去唤我,我一定很快过来。”
严冬尽说:“云墨哥,我在这里呢。”
云墨没理严冬尽,看着莫良缘。
莫良缘点头说:“我知道了云墨哥,有事我让人去叫你。”
云墨这才准备要走。
严冬尽在心里嘀咕,这是不放心他吗?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正嘀咕着,发现云墨看自己了,严冬尽忙冲云墨笑了笑,说:“云墨哥,良缘不会有事的。”
云墨神情严肃地看着严冬尽,小声道:“这是帝宫,你行事得千万小心。”
云墨说完话,没等严冬尽回应,转身走了。
严冬尽站在内室门前,看着云墨从半掩着的门走出去了,才回头问莫良缘:“他那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了?”
这是典型的做时胆大包天,事后担惊受怕了。
莫良缘好笑道:“你这会儿怕了?”
严冬尽抿着嘴,想想端了个铜盆到了坐榻前,拿在小炉温着的水给莫良缘洗手。
莫良缘手往后抽了抽,没抽动,莫良缘任由严冬尽去了。
严冬尽冼得很用心,等放下莫良缘的手了,抬头又看见一缕头发垂在莫良缘的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严冬尽叹口气,伸手替莫良缘将这缕头发撩到了耳后,说:“大哥应该带些你用惯的人来的。”
莫良缘垂眸道:“我不用人伺候。”
严冬尽将铜盆放到了地,说了句:“从小你是被伺候着的。”
从小被人围着伺候惯了的人,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莫良缘慢慢地把身体往后靠去,跟严冬尽说:“我会学着女红,以后我还会学厨的。”这些东西不会学,她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学这些不是吗?想对严冬尽好,想照顾父兄,自己却什么都不会,那还谈什么好好对待,谈什么照顾?
严冬尽凑身前,看着莫良缘说:“良缘,我想跟你说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