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冬尽狐疑道:“你不杀傅妃了?”
“我只想回辽东,”莫良缘摇头道:“我不在乎这个太后由谁来当,我没有替别人养儿子的兴趣。”
严冬尽想都没想,接莫良缘的话道:“想要儿子,我们可以自己生。”
莫良缘的脸一红,严冬尽还是有些地方是她不知道的,如这种不分场合的没脸没皮,她说的是生儿子的事吗?
“你想要傅家手里的这支人马?”严冬尽低声问莫良缘。
莫良缘点头。
“我们手里从来都不缺人手的,”严冬尽皱眉道。
“可有些事辽东军是做不了的,”莫良缘抚一下严冬尽皱起的眉头。
自己真带辽东铁骑杀入京师城,再攻进帝宫,那是造反了,严冬尽握住了莫良缘要收回的手,神情讪然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莫良缘笑了起来,笑容温柔的让严冬尽都心碎,“你的本事是用来领兵打仗,开疆辟土的,”莫良缘跟严冬尽小声说道。
将军的战场永远不可能是在宫闱、朝堂之,这些地方可不是能让热血男儿横刀立马,做盖世英雄的地方。
“杀了傅家父子,”莫良缘在严冬尽的耳畔小声道:“大理寺有郑家的人,你去找他,告诉他秦王之死是傅家的手笔。”
“郑家?”
“郑妃的母族,她是秦王的生母。”
“这人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叫他郑谦和,谦和,很好记的一个名字不是?”
“他在大理寺是?”
“他是大理寺少卿,不是郑家嫡系,”莫良缘说:“不过在郑氏家族里这人很得重用,秦王也很看重他。按理,大理寺应是设正卿一人,少卿二人的,不过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周大人,为母守孝,致仕去了,现在大理寺少卿只郑谦和一人,冬尽你去找他。”
“你,”严冬尽目光探究地看着莫良缘,说:“良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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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庭院里,不闻鸟啼虫鸣之声。
宫室内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严冬尽走到了莫良缘的面前半蹲下身,想说些什么,忽地听见窗外传来水滴声,严冬尽看向了紧闭着的花窗,跟莫良缘说:“积雪到了今天还没化完,按我们辽东的老话,积雪不化这是在等新雪呢,良缘,天又要下雪了。”
莫良缘却在这时一惊,急声问严冬尽道:“年欢喜和秀云是不是,也被关在大理寺的天牢里?”
严冬尽点头,道:“除了天牢,还能把他们关在哪里?”
“睿王将康王留在大理寺,试探的意味太重,”莫良缘说:“康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手杀人了。”
严冬尽问:“那又怎样?”
“那康王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庸父子闭嘴?”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一愣,过一会儿才道:“康王这会儿反而是要救傅家父子的命了?”能救下傅家父子俩的性命,那傅家父子自然会闭嘴巴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莫良缘又道。
严冬尽猛地站起了身来,因为动作太过猛烈,带出的风竟让莫良缘的发丝和衣带都飘动了两下。
“他要救傅妃,”严冬尽一字一句地道。
现在保住了傅美景,傅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救下傅家父子的性命,更能让傅家父子感激不尽。救傅家父子很难,可要证傅妃的清白,倒真是不难,只要年欢喜和秀云消失不见,长秀宫的人是异口同声地招供,说傅美景与年欢喜秽乱宫廷,年欢喜死了,死无对证,这事儿最后最多是一个传闻。
“傅妃这样的女人会为着一个传闻会死?”严冬尽说着话,转身要走。
莫良缘忙伸手拽住严冬尽的手,说:“你去哪里?”
严冬尽说:“去大理寺。”
莫良缘拉着严冬尽的手不放。
“去迟了,年欢喜和秀云死了怎么办?”严冬尽急道。
莫良缘喃喃道:“我只是觉着睿王这次试探的手段有些拙劣。”
严冬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