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有几个受了重伤正在原地救治,剩下的都是轻伤。”
修长的手指拿着狼毫笔,写下的文字格外遒劲,片刻后他放下笔净手,沉声道:“对方来历?”
胡岩苦着脸:“不知道啊,甚至都没露脸,不过传回来的消息说功夫不错。”
“岂止是功夫不错,”齐誉撩开袍子坐下,长臂伸展推开窗子,顿时凉意顺着窗户往屋里灌,冷的胡岩一哆嗦。
“怕是有备而来。”
“三哥的意思是……”胡岩斟酌道:“钱先生,早就和人串通好了?”
齐誉神色如常的看着院里,就见地上的花草已经枯黄一片了。
“边关处处都是王家人,想要知道点什么易如反掌。”
胡岩琢磨过味了:“三哥的意思是,我们在边关的一言一行都被太子他们知道了?那阿烟姑娘岂不是也暴露在他们眼前了?”
“从她跟着本王进入大历国的那刻起就已经被人知道了,即使不在京城,他们依然忌惮本王,自然要详细打探。”
不止对秦王如此,对其他的皇子也是这样。更何况当年秦王最得皇帝喜欢,也是王爷里唯一一个赐封号为“秦”这等尊贵荣耀。
所以太子没登基前依然怕发生什么变故。
胡岩明白了,怪不得三哥早早就让他准备着,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一切了。“三哥的意思是,太子一党劫持了钱先生他们?难道是想用钱先生威胁三哥?”
“大概是想套出更多关于本王的机密吧。”
胡岩沉默了一瞬,因为他在想三哥有什么秘密怕被旁人知道,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寻思太子劫持钱先生算是做了无用功了。
“对了三哥,明日就是解蛊的日子,你得回漠城。”
“嗯。”
这边阿烟也在算计,寻思齐誉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在,偌大的王府瞬间就没了烟火气,她都不想回去了。在铺子里忙活,总比回去孤零零的强。
晌午饭口的时候,铺子里人不多,阿烟让翠红他们几个歇着,她去对面的酒楼里定饭菜,正好送过来也方便。
定完午饭回来,阿烟瞧见自家铺子旁边的布行似乎上了新货品,她脚尖一转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