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夸完就像忘了一样,笑眯眯地跟他们摆手,“那你们一起回去吧!快上课了,我也要走啦!”
后来在同一节室外课上遇见,她和朋友为了躲避长跑藏在器材室。
他进去拿球时与她撞了个满怀。
怕是以为老师来了,她脸上的惊慌还未散去,小鹿似的惴惴了几秒重新开怀:“陈辙超厉害的那个朋友?”
他难得不好意思,他有名字的,但是在此之前,要把下意识扶稳她而搭在她后腰的手移开。
退后两步,陆鹤然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
她慢慢眨了下眼,“我知道啊,就是想那么说而已。”
彼时陆鹤然对感情一片迟钝,压根不知道这是伎俩。如果换个情感丰沛的人来应对的话,也许会察觉到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的无非就是个中高手。
他有点迟钝,迟钝到只点了一下头:“好。”
随便怎么对他称呼都行。
他拿了球往外走,很顺利地离开器材室。
但那节课后,他注意到经常会在校园各处与她遇见。
他意外于他们之间的交集竟然那么多。
偶尔,他们也会说两句话。大多数时候是她说,他听。
她的嘴唇很柔软,说的话也很漂亮,陆鹤然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真挚诚恳地说出那么多令人愉悦的漂亮话。
他的成绩挂在公告栏的时候,她会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