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经过,她也并未跟老朱头说,老朱头还是从高建口中得知究竟。
柴房内,阿弦将来龙去脉说罢,见男子依旧毫无反应,阿弦道:“案子的确是真相大白了,那黄侪已经定罪,按照袁大人的性子,只怕很快也将处斩。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她已经活不过来了呀。”
眼前蓦地又出现那女鬼的模样,在黄府她满怀怨愤,在长河之上她凌波而逝……她记得那翩然的身影,何其美好,但这样的美好,却被世间的丑恶所毁,无法更多留片刻。
举手从双眼上抹过,掌心里满是泪渍。
阿弦低声道:“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这样难过。”
门外,老朱头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才故意咳嗽了声,端着一碗米粥入内。
老朱头假装没看见阿弦仓促擦眼的动作,只道:“这是鱼片粥,是最养人的,快喂给他吃吧。”
阿弦低着头答应,伸手接了过去。
老朱头张了张口,毕竟也没再说什么,转身退了出来。
正走到厨房门口,忽地听阿弦一声惊呼。
老朱头只当有什么事,忙跑了回来,进门却见阿弦扶着那男子的头,手足无措:“伯伯,他醒了!”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男子的眼睫眨了眨,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阿弦又看见了在雪谷之中曾惊鸿一瞥的、似隐着浅浅星芒般的眸色。
莫名紧张,心跳如擂。
老朱头不由感叹:“果然命大,还真的醒了。可算不辜负你伺候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