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在她耳边呵了一声,“那贱人是不会来的。只有你……”
杨幼娘又是一愣,林幼情明明是他的夫人,为何他会称她为“贱人”?难道是因为她在他入狱第二日便逃之夭夭,才这般恨她入骨的吗?
可毕竟她坏了他的孩子。
霍桑仿佛是饿了许久的孩子终于寻得了母亲的气息,竟是埋头使劲在她颈间吸着她的气息。
这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我给了你两次机会,你为何还要回来?”
公主府,他强忍着追回她的冲动放她走,霸天寨,他依旧强忍着绑她回京的冲动放走了她。
她说得对,她与他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该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
可她为何还要回来?
“小人听闻相爷被下了狱……”
“恩。”他低沉地应着。
杨幼娘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她总觉着她回来这一趟,周遭的一切都变了,杨阿离变得更深沉更有读书人的样子了,而相爷,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犹记得他可是个谁都不愿其近身的金贵人!
是啊,当年那般金贵的一个人,竟被关到这种鬼地方,任谁都会变的。
想到这里,杨幼娘竟有些释怀了。
这牢狱阴冷的可怕,杨幼娘恐他身子出问题,便先暂且将来的目的藏于腹中,只道,“相爷,你先喝口羊肉汤吧,不然一会儿冷了便不好吃了。”
这话似乎对他很受用,他不再在她颈间摩挲,只将下巴搭在了她瘦弱的肩头上,哑着声音问她:“可有胡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