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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他!

这声音一听便是受了很多酷刑。

她心尖一揪。

里头那人见她久久不语,便微微一动,半个身子展现在了并不亮堂的暖黄色灯光中。

半年多不见,他竟消瘦了这么多。

犹豫了许久,杨幼娘终于开口,“妾怀有身孕多有不便,直至今日才来瞧相爷,相爷不会生妾的气吧。”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当初在公主府林幼情同她说的话,她说她要同她打个赌,看看霍桑会不会认出她来。

所以方才这些话,无论是语气、身段还是咬字,她说得都与林幼情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黑暗里的那人动了动身,但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只是依旧沙哑又平静地同她招了招手,“进来。”

看来,他没认出她。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

大抵是贵人的待遇,牢房竟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拉门便开了。

她踩着林幼情的莲步走到里头的几子旁,将食盒放在上头,“来时匆忙,妾给相爷备了些简单的吃食……”

她还未说完,顿感腰间一紧,一双大手竟是牢牢地将她箍在了一个冰冷的怀里,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熟悉的气息从后头传来,惊得她动也不敢动。

粗长的鼻息在她耳边略过,他沙哑的声音近在咫尺,“幼娘。”

这一声“幼娘”叫得她浑身一震,脑子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炸开一般,她反复在心里确认,他说的是“幼娘”,不是“幼情”。

她想要挣开,可他实在抱得太紧,根本无法挣脱,“相爷,妾是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