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眉:“善文这是怎么了?”
唐轻竹眼睛里含着泪,主动认罪磕头,然后才道:“臣女欺君大罪,求皇上重罚。”
她说的不清不楚,皇上看着她这模样,问:“欺君?说给朕听。”
唐轻竹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才道:“是……其实,臣女并没有生病,这几次宫宴称病,也是另有缘由。”
皇上问:“那你说给朕听听,是什么缘由?”
唐轻竹咬着唇:“实际上是臣女惹怒了太子表哥,只怕表哥见到善文又会不悦,才胆大称病,欺瞒了皇上。”
怎么又牵扯到了太子,皇上眼睛里已经隐约带了一些不悦,但他很快掩饰住,顺着这话音又问了一句:“是太子欺负你了?”
听了这话,唐轻竹瘦弱的身板缩了缩,她再度朝皇上拜了一拜,诚恳道:“臣女并非是这个意思。”
她没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讲起那日的来龙去脉:“二月初七那天,是安庆侯陶老夫人的寿辰,臣女收了帖子去赴宴,本是和陶家小姐、左都御史府的胡小姐一同说话,却不想正遇上了同来赴宴的启蕴郡主……”
唐轻竹顿了顿,故意掠过此处没说:“郡主在阶上没有站稳,臣女却没有拉住她,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救下郡主,臣女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因此,在此事之后,臣女便再没有脸面去见太子表哥了。”
她的声音柔弱带着一点点地哭腔,又特意把胡明玉和锦沅争吵的部分略去不提,只这样似是而非的说一通,反倒让人觉得锦沅是因为太子来了,而故意摔下台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