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这个狗腿子眉开眼笑翻包袱,嘴里还念叨着大哥有先见之明,为他准备了一些病人容易消化的干粮。
伺候周扶吃饱喝足后,薛凡又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以免身上的伤被震裂。
“你可总算醒了,怎么样,没事吧。”南飞蹲在他面前,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十分真诚地问候。
周扶又喝了一口薛凡递过来的水,带着虚弱的笑意:“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不必去颍川了。”刚才还皱着眉,眼里关怀之意满满的人一拍大腿,如果车厢空间够大,说不定还会兴奋地转几圈。
周扶喝水的动作顿住,突然又止不住咳起来,脸涨得通红,随时要再晕过去的样子,薛凡用力托着他,不停帮他顺气。
“我还是很不舒服。”说了几个字咳嗽一会儿:“我昏睡这……几天来着?”周扶看向薛凡。
薛凡很有眼力见得回答:“三天。”
“我足足昏睡三天,能好到哪里,对了,你们是打算带我去颍川找骆神医吗?真好,有骆神医在,我的这条小命就能保住了。”说完又用尽全力咳嗽,胸腔剧烈震动,仿佛要把心肺咳出来。
南飞没有拆穿他,这人是不是一直都听到他们说话,不然也不会才提了个颍川就知道接下来要去找骆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