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拖着慵懒的调子,“一百年了,大人,你确定你受得住?”

容欢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唰的一下红了脸。

一百年的男人,惹不起啊。

她匆匆裹着他的袍子出来,去了他的寝殿。

因为她的衣服都湿了,懒得烘,直接脱了换了他的外袍。

他的寝殿很是空荡,似乎只做偶尔小憩之用,殿里的东西显得都很简洁。

衣柜里几件统一的白袍,榻上一床薄薄的毯子,一盏灯,一书架,一幅画。

画上的人,是她。

容欢走至画前,静静的抬眼打量。

画中的她衣着朴素,发髻简单,是出行最常用的高马尾,画中有山有水,有夕阳。

她在骑马,侧面对着夕阳,表情灵动的似乎在说什么,笑的很开心,然后一回头,笑颜就定格住了……

定在最灿烂的时刻。

半晌,谢凌才出来,外衣被她穿走了,他只着一层中衣,见她停留在画前,他走过去从后面拥着她,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地。

容欢没回头,任由他圈着,笑着道,“你画的?”

“嗯。”

容欢调侃,“你这画工不行啊,把我画胖了。”

谢凌望着那副画,叹道:“再精湛的画艺,都画不出大人万分之一的美。”

他之所以画出来,只不过是思念泛滥到无可救药,一种心灵寄托和宣泄罢了。

容欢笑的眼眶潮湿,“就知道贫嘴。”

“不过,你以后可以不用看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