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疯子被关在军营牢狱重地,身上的伤无人医治,夏家强只让军医给他涂了薄薄的一层药,维持着他微弱的生息。

监牢内部终日不见阳光,夏家强带着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带来的光刺的冯疯子的双眼生疼。

夏家强坐到他面前,道,“冯雷。”

冯疯子愣了一下,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了。他们只叫他冯疯子,也把他当成了一个凶恶残暴的疯子。

夏家强从手上捏下一个药包扔到他面前,“这是我截下来的药,有人想害死你。你猜,会是谁?”

冯疯子看着那药包,没说话。

夏家强道,“先让你闭了嘴,又让玄宗教的敌意转移到了我魏军身上,你这背后的人,好深好恶毒的心思,和你倒真是物以类聚。”

冯疯子冷笑一声,“我早就被玄宗教除名了,你不要牵扯到他们。”

“除名?”夏家强道,“我已经接到苏友的信了,信中他求我保你一命。再过梁三日,估计他就赶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你背后的人让不让你活到那一天。”

苏友是他的大师兄,为人顽固腐朽,刻板固执,也是那么多师兄中,对冯疯子要求最严厉,打他最多疼他也最多的师兄。

“不可能!”冯疯子道。

大师兄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写信求人。

夏家强把信拿出来放到他面前,“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到最后做何选择,全看你了。”

说完,他背着手出了牢房。

玄宗教的门生广布天下,单从这次冯疯子被捉不到三日,夏家强就收到了如今玄宗派大弟子的书信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眼线自然已经触及军营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