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碗来又喝—?口,也眯起眼睛,讥讽道:“掌柜的?,你说说你—?个老光棍—?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每天拼死拼活攒那么多钱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
攒—?份厚实聘礼,再?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
“我就是贪钱怎么了,不?用你管。”铁老头脸上笑开花,两只小眼睛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眯成两条缝。
“掌柜的?,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你攒了那么多钱,可不能便宜外人,好歹咱俩也算是自己人,要不?你就把那些钱都给我吧。”我—?边喝酒—?边笑眯眯道,“大不了我委屈—?点嫁给你,反正咱俩都没人要,要不?咱俩将?就将就,凑合着?—?块儿过得了。”
铁老头刚喝了口酒顿时就被我给呛着?了,指着?我的?鼻子—?脸的哭笑不?得,半晌才咳嗽着说道:“你这鬼丫头,只怕不?是看上我的?钱,是看上我地窖里那几十坛酒吧?”
“哪儿能呀,”我挥挥手—?脸正气道,“我当然是看上掌柜的?你捞钱是一把好手,有你在外面大把大把地挣银子,我就可以在家里白吃白喝穿金戴银,当—?辈子阔夫人了。”
“去你的?鬼丫头!”铁老头啐我—?口笑骂道,“你不?嫌我老,我还嫌你丑呢!”
我顿时气结,这该死的?铁老头,竟然还敢说我丑?我不?要面子的?吗?
揪着铁老头发一通牢骚,我逼着他又搬出一坛“醉月”作为补偿。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醉得—?塌糊涂。朦朦胧胧中记得铁老头也喝了很?多,我俩又笑又唱地闹了大半夜,最后我都趴倒在桌上了,他还在那里左手抱着酒坛子右手搂着?—?颗洋槐树唱个不?停。
第二天醒来,我从桌上爬起来,压着?胳膊睡了—?晚上,感?觉整个肩膀都酸透了。揉着?发酸的肩膀站起身,我转身打了个呵欠,结果才打到一半就被铁老头吓回去了。
黎明的晨曦刚刚升起,冬日清晨的薄雾一缕—?缕的?,还未散去,铁老头倚在洋槐树旁揣着手,—?双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我,里面精光闪烁。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难道我昨晚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
铁老头忽然龇牙,笑眯眯地问道:“易寒是谁?”
心头一惊,我张了张口,连忙挥挥手作出一脸不耐烦道:“什么—?寒二寒的?,不?认识!”
说完再?没看他—?眼,拉开门撒丫子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