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巴虎瞥到那大夫提了个箱子走出来,立马牵了牛缰绳往回走,车都不坐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回了家,蜜娘坐男人对面盯着他问。
对着蜜娘他就没什么好瞒的了,“我看见我在耘谷问事儿的大夫了。”巴虎比了比手指,“就是买/春宫图那回,他还照着春宫图指点我了。”
“我们今天确实是换了个面黑无须的夫子,他教我们辨认草药的根茎叶。”蜜娘讷讷,这也太巧了吧,“你不是说耘谷离这里很远?”
“他跟扈县丞认识,应该是扈县丞请来的。”巴虎抹了把脸,跟蜜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大笑出声,太丢人了。
“以后我去接你把脸蒙住,他认不出来的。”巴虎庆幸当时蜜娘没跟去。
只能这样了,小两口跟做贼似的,送人接人都躲着人走,好在现在是冬天,用布巾包住脸也不突兀。
巴虎白天躲着人走,晚上睡在被窝里还要被盘问霍香开的花是什么味儿,狼毒开的花有没有毒,珠芽蓼的根茎跟桦树皮哪个的鞣质更强……
这一下子触到巴虎的盲区了,珠芽蓼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如果能代替桦树皮,他就不用担心进山后再遇风雪天。
但聪慧好学的种子已经埋下了,让巴虎在蜜娘面前撕破自己的脸皮他又做不到,只好支支吾吾地装睡意朦胧。
“哎?这就睡了?”蜜娘还精神着呢,她明年要放蜂,肯定要搞清哪种花最好,哪种花有毒或是味道怪,要是能找到味道好闻又有药性的花那再好不过了。
蜜娘推了男人一把,凑着他耳朵说:“你别装睡,这还不到你犯困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