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渊半蹲下,很嚣张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别这样看我。要不是留着你这张脸有用,我早扒下你的面皮了。”
他扶起李玄霜,让她与纸美人并排坐在一起,拿起梳妆台上的黛笔,卷起袖摆,用笔勾勒着李玄霜的眉形。
他的动作是极温柔的,语气却暗含警告:“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影子,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今日你代替她嫁到云上天宫,要是中途让席初发现端倪,本座就吞了你的魂魄。”
他照着纸美人的妆容,给李玄霜上妆,他的手竟也灵巧,刷刷几下,居然勾出一样的眉形。
他绘画的技术本就是一流。
上完妆后,他定定地盯着纸美人,说了句“真丑”,便取下纸美人头上的凤冠,戴在李玄霜的头上。
又施了个法术,将纸美人身上的嫁衣和李玄霜的衣裳对调,然后拿出一张听话符,贴在李玄霜的背后。
待符纸隐进李玄霜的身体里,白少渊揽起纸美人的腰身就走。
走到门口,白少渊想起什么,折回来,拿起台子上的一盒口脂,沾了点,在李玄霜的唇上仔细抹开。
抹完口脂,他满意地劫了纸美人离开。
白少渊一走,韩月歌才敢从镜子里出来。她叫镜女将其中一名鬼侍藏入镜子里,自己变成那个鬼侍的模样。
白少渊走后没多久,地上昏倒的鬼侍们都醒了过来。
她们的记忆被白少渊动了手脚,已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满脸茫然地站起来,见“韩月歌”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松了口气。
韩月歌也揉着脑袋,故作一脸茫然地站起来。
青玉和白霜推门进来,道:“月姬,迎亲的轿子到了。”
李玄霜坐着没动。
鬼侍提醒道:“姑娘,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