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用灵力震开她,但是那样做,她势必会受伤,因她咬得实在太紧了。他与她之间还有血契,她被他震伤,他也会跟着反噬。
怎么算,都不大划算。
“我只是想亲亲你。”白少渊解释着他刚才发狂的原因。他是妖怪们惧怕的神蛟大人,他青睐她,是她的荣幸。
韩月歌眼底的“不松”霎时变成“不给”。
白少渊头一回体会到无奈这种情绪:“你到底怎样才肯松口?”
韩月歌咬着他的手,口中尝到了腥气。那是蛟龙血,她不敢咽下,也不敢松口。
松口后白少渊翻脸,她完蛋。
她绞尽脑汁想着解决眼前这个局面的法子。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韩月歌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突然滚下来几颗泪珠子。她的眼泪滚烫,砸到白少渊的手背上,直烫到他的心底。
白少渊的心尖上泛着怪异的酸涩,想亲一亲韩月歌的那股冲动,变作绵绵密密的心疼。韩月歌的眼泪越掉越多,那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心疼便越是绵密。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两次闻到梦魂香后,看到的都是韩月歌。
“好了,别哭了。”白少渊手足无措地安慰着。
他堂堂恶蛟,无人不怕,无人不敬,怎么就栽在了一株呆草手中?
白少渊盯着韩月歌的脸,实在想不通。
他凶巴巴地替她擦着眼角的泪,用命令的语气警告着:“不许再哭。”
在别人那里有效的法子,到了韩月歌这里全然不管用,她非但没有止住啼哭,反而眼泪愈发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