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沈墨向着大家正色道:“说起这次江南丝织业的调整,我倒是有个主意……”
“要我说的话,我直接奏请天子,让朝廷取消蚕农的身丁税和绢税,并且永久取消和买制度。”
“到那时候,产业的最底层百姓养蚕缫丝时,他们就可以无需交纳任何的苛捐杂税……换句话说,他们是零负担养蚕的。”
就见沈墨说到这里时,他叹了口气道:“归根结底养,百姓养不养蚕都要交纳绢税这件事,简直是形同明抢。”
“咱们如果要让百姓从养蚕中得到利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由他们自己选择,这蚕,到底是养还是不养?”
……
当沈墨说出这番话来之后,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之后就见张嶷如和杨延彬两个沈墨的亲传弟子,开始犀利的向着自己这位老师提出了问题。
首先就是杨延彬问道:“朝廷为什么会答应老师您免除捐税的奏本?这可是一大笔财政收入啊!平白就这么没了,天子如何会同意?”
“因为我在免除绢税的同时,却要在丝绸的流通领域,把这些税再收回来。”
这时的沈墨笑着说道:“换句话说,养蚕桑丝的百姓不用再交税了,但是谁经销贩卖那些丝绸谁缴税。”
“比如说垄断丝绸行业的那些大商家。他们在路过由我天机营弟子控制的税关时,必须得把商品税给我交足了。”
“我可以向天子保证,由税关收上来的丝绸商品税,绝对会超过那些身丁绢税之类乱七八糟的税赋,加起来所有总和的三倍。”
“因为我敢保证,加在江南蚕业百姓头上的那些苛捐杂税收上去之后,就连三成都没有上交朝廷,全都肥了那些买来官职当买卖做的饿狼!”
……
“原来如此!您把养蚕百姓要交纳的税,转嫁到了那些丝绸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