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江旭拉了凳子坐下,对祁宴招招手:“来来来,宴哥我仔细同你说说,你怕是不知道,霍则简直就差点像个老父亲,在操心自己儿子啊!”
莫名其妙多了个爹的祁宴脸都黑了,看向尤江旭,岂料后者摆了摆手:“嗳,先别瞪,先听我说完,宴哥你再仔细品品。”
祁宴双手抱臂,就这么站在坐着的尤江旭面前,头连低也不低,直接眼神向下看他,淡淡道:“你说。”
他听着呢。
尤江旭被这样看得心里发毛,但眼睛瞄到一片蓝的零食柜,为了将来校队点心的众多种类着想,他心一狠,硬着头皮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食指竖了起来:“宴哥游完泳,每回霍则都给你带了浴巾!”
这话确实不假。
祁宴小时候身体没有现在这么好,尤其刚学游泳的时候,起来没有马上擦干身子,隔天必定感冒。
后来霍则也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他体弱这事,从那天起,只要祁宴一起水,他双脚都还没站稳,肯定就先被霍则扔过来的浴巾砸得满脸懵。
他要是耍性子不肯擦,霍则就会把整条浴巾打开,满游泳馆追着他,直到把他裹起来,从头到脚擦干,连一颗水珠都看不见,这才罢休。
要说这是习惯,那只怕也是霍则那方养起的习惯。
“还有呢?”祁宴再问。
尤江旭食指加中指,比了个胜利手势。
“陆上训练,霍则只给你带水!”
他这双眼睛看得明明白白,所有队员,霍则就只给祁宴带水,还没见他给谁带过的。
这事祁宴心里也有谱。
“他带的水是常温的,不是冰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这方面跟刚刚的浴巾都是,照顾我照顾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