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去年就要送出去的礼物,为什么等到今年才送出,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把盒子收好,放回袋子里,两人点的餐点陆续送上,祁宴吃了第一口后,霍则才开了口。

说的却是那年意外发生的始末。

霍则:“初三最后一场比赛,我们的车被对方酒驾的车子撞上,我爸腿伤,这辈子再也没法游泳,我坐在副驾驶座,肩膀也因为撞击,需要进行很长时间的一段治疗。”

祁宴放下筷子,知道霍则接下来可能要把去年的事告诉他,听得很仔细。

霍嵘铠的左脚有腿疾,走路时不怎么顺当,车祸后也没再下水带他们游过泳。

脚上的伤势怎么也瞒不住的,但他们当时都只以为受影响的只有霍嵘铠,霍则轻伤并无大碍。

谁料霍则的肩虽没有外伤,造成的影响却会那么严重。

霍则垂眼,淡淡地道:“那整个暑假,因为我爸的腿和我的肩,我们并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接受治疗。”

这点在知道霍则当时也受伤时,祁宴就猜到了。

所以他打去的电话才没人接,去了霍则家里也无人应门。

祁宴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哪怕跟我说一声,你在国外治伤也行,为什么非要搞失踪?”

霍则挑了一筷子鸡肉到祁宴面前的空盘上:“先吃,你边吃我边说。”

祁宴等啊等,就是没等到霍则开口继续说下去,垂眼看见还冒着微微热气的白嫩鸡肉,福至心灵。

他拿起筷子把鸡肉夹起来,故作要放进嘴里的模样,霍则才接着讲下去。

祁宴默默将肉送进嘴里咀嚼,他要不吃霍则还真不打算说下去了是吗?

心里虽然这样埋怨着,但祁宴的筷子倒是没有再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