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独处了以后, 他把霍则拉到一边去,恶声恶气地控诉:“你这人睡觉就睡觉吧,上哪里学的坏睡相?还得把旁边的人手脚都缠着你才能睡安稳?今晚可别再这样了!我醒来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本来训练就累还被你这样搞……”
祁宴一长串的指控,霍则却不得不告诉他事实。
“我烧已经退了。”
为了寻求正确性,早上还用耳温枪测过的, 确实不烧了。
“然后?”祁宴愣住, 不明白这跟他刚才讲的事有什么关系。
霍则见他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只得说得更明白:“所以你不用再跟我一起睡了。”
早上祁母就偷偷告诉霍则, 祁宴昨晚没几分钟就要往客房去一趟,看看霍则的状况。
这话还是避着祁宴说的,就怕当着他面讲了, 能把要面子的祁宴急得红了脸。
祁母深知自家儿子禀性,霍则当然也知道,偏偏祁宴又特别擅长自己挖坑给自己跳,霍则只好把话说得明白。
果然,他这话一落,祁宴方才贼顺的口才,瞬间就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也不是因为那样才跟你一起睡的,还不是你突然把我扯到床上……”
霍则点头:“嗯,我的错。”
祁宴:“……”
怎么霍则认错了,自己心里反倒觉得火呢?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又怕给自己挖了另一个坑,只得闭上嘴。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