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色显淡,额上还贴着退热贴,靠在椅子上,侧着脸沉睡。

可能是坐着的缘故,表情看起来睡得不是那么舒坦。

祁宴把身上外套盖到他身上,又伸手调了出风口的位置:“已经吃过药了,药效作用,估计正犯困呢。”

李教练盯着霍则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皱起眉头:“霍则的父母都不在家是不是?回去家里有其他人照顾吗?”

关于这点祁宴早就想好了:“教练你放心吧,我把人带回我家,烧没完全退之前不准他走,每晚再给您电话汇报一声,您看如何?”

就算教练不提,祁宴自己也打算这么安排。

放着烧得迷糊的霍则自己一个,他可没那么大的心。

李教练听到祁宴这么说,眉头稍微松了些:“那行,霍则就交给你了,霍学长那边我会再亲自打电话说明。”

李教练和霍则的父亲是学长学弟的关系,在进校队以前,祁宴就知道这回事,所以听了这称呼也不怎么讶异。

祁宴:“麻烦教练了。”

他们谈话结束,熙江高中的游泳校队队员也全数到齐,大巴启程往学校驶去。

假期最后两天,路上还是可想而知的堵。

祁宴撑着下巴,思考照这个行进速度,回到家大概已是傍晚。

就算都在本市,堵车堵起来还是把不短的路程硬生生拉长了几倍。

相比出发那天车上的热闹,经历几天高强度集训的队友,此刻全摊在椅子上,脑袋一歪,呼呼大睡。

也许是累惨了,呼噜声此起彼落,祁宴勾了勾嘴角,眼皮子也有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