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霍则的第一棒仰泳,游出速度只比刚开始测验那天慢了零点几秒。
他们喃喃道:“他要是身体状况好的话,再快个几秒,我们第一名坐不坐得稳都难说……”
说到一半,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下他。
“干嘛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咳咳咳!”
边说边转头看去,发觉覃俊翰就在他们身后,约大的学生干咳几声掩饰。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在后面?”他压低声音同队友抱怨。
刚刚提醒他的队友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蠢,囔得那么大声,让茗霖的听到作何感想?”
这次接力,茗霖依旧垫底,而且还是输给了抱病的霍则。
覃俊翰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捏紧拳头,指甲狠狠刺进掌心,快步越过他们。
他沉着脸,脸色黑得仿若都能滴出墨来。
……
祁宴护着霍则走到洗浴间,见他一路上走得缓慢,不由在想一件事。
刚才接力时他是怎么游的?
都烧得反应迟钝了,当下是循着本能和肌肉的记忆直接行动了吧?
无语之余又有些钦佩,然而祁宴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他忍不住叨念:“都发烧的人还下水,症状不加重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