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则脸色越发难看,祁宴的冷笑转为讽刺。
他撤回身子,将包包单手拎着,背到背上,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座位。
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霍则和祁宴,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每回必定不欢而散。
祁宴沉着一张脸坐回去,冯全发狗腿地替他那杯豆浆插好吸管:“宴哥辛苦了哈,喝口豆浆润润喉,我冯家祖传秘方,我亲爹亲手熬的豆浆,包管甜!”
“谢了。”祁宴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豆浆已经有些退冰了,但不妨碍味道,确实顺口。
讲真,他和霍则关系是怎么恶劣到如此地步的,直到今天他都想不明白。
上幼儿园时,他被父母带着去参加附近新开幕的游泳会所。
当时游水的样子被那里的教练看上,觉得他是好苗子,想亲手带他。
那教练是退役的国家运动员,姓霍,也就是霍则的老爸。
所以祁宴跟霍则其实是幼儿园时期就在游泳会所认识的。
祁宴小时候不像现在,可内向了,到了一个新环境,只敢躲在霍则他爸的腿后面,扭捏着不敢出来。
小小的霍则跟他搭了几次话,他都不搭理他。
他从左边来,祁宴就扭头往右边看,霍则再绕到右边,他就往左边瞧。
后来视野里出现的是根巧克力口味的棒棒糖,祁宴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抓,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