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些国外佣兵战士全都沉默下来,低下了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儿,每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就连卡尔森也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在他们的心底,确实是这样想的。
“呵呵,很好,你们这样想是没错的,只不过,我依然坚持认为,你们的这样的做法其实就是做着一件农夫救蛇的蠢事,你们愚蠢的脑袋里装着的那些所谓的正义、正直的骑士精神全都他妈的用错了地方,因为,你们面对着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是一群真正的冷血畜牲!”梁辰蓦然间提高了嗓音怒吼道。
正吼到这里,他突然间伸出了手去,闪电般地在克莱曼身上一抓,克莱曼一惊之下正要反抗,却被梁辰怒吼着往自己身后一带,随后一个鞭腿抽了出去。
这个时候,周围的惊呼声才响了起来,而克莱曼身后的那个扶桑人正刺向他后背的军刀被梁辰一脚抽飞了出去,“笃”地一声插在了旁边的古树上,刀刃嗡嗡做响。
“混蛋……”卡尔森大骂了一声,冲上去一枪托便已经将那个家伙砸倒在地上。
“看看吧,这就是你所同情的狼性民族,这就是你刚才要保护的所谓战俘,想到过他会突然间对你发动攻击么?想到过他会以毒报怨么?回答我,想到没有?”梁辰劈胸抓住了他的胸口,怒吼不停。
“我……没有……”克莱曼脸孔涨得通红,低下头去,小声地怯懦说道。
梁辰抓着克莱曼的胸衣,凑到了面前来,几乎是面对面地死死地盯着他,“你现在还想替他开脱么?现在还想保护他么?现在还想用所谓的虐杀战俘是违反国际惯例的所谓仁慈来救他么?士兵,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吗?”
“可是,长官,无论他怎样做,是他的事情,我们怎样做却是我们的事情。他可以如狼,如畜牲,但我们如果跟他们一样,岂不是也成了畜牲?”克莱曼脸上有着年轻人特有的那种血气方刚和执拗,依旧梗着脖子回答道。
“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让这些狼转化为人?去掉狼性,真正脱离畜牲的范畴?”梁辰冷冷地一笑说道。
“我……”克莱曼瞠目结舌地怔在了那里,翻来覆去地一想,突然间发现自己的那些所谓的仁义道理,好像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根本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人性深处根本性的问题。
“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去说服别人?士兵,我可以告诉你,曾经的小鬼子在我们的国土上,尤其是在我们东北三省的白山黑水之间犯下过如何滔天的罪孽。从明治维新开始,到一九四五年小鬼子战败,百多年的时间里,扶桑对外发动了十四次战争,其中居然有十次是针对中国。他们借助马关条约和辛丑条约在中国华获得了白银赔款几亿两,奠基成了他们日后强盛的基础。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根本不满足,还在杀人取乐,奸淫泄欲。仅仅东北地区,为他们修筑工事、采挖煤矿后被他们直接枪杀填坑的万人坑就有几十人,占领东北的十四年里,每天都在横征暴敛,每天都在奸淫烧杀,广袤的白山黑水之间,遍地哀号,血流成河,你们还跟他们讲人性?讲所谓的人权?讲所谓的他妈的西方伦理道理?那你们想过没有,在他们每占领一座城市时开展杀人比赛并被国内宣扬成为英雄的时候,在他们活埋无数华夏劳工的时候,在他们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暴华夏少女时,当他们从孕妇腹中剖出胎儿挂在刺刀上哈哈大笑时,他们想到过所谓的人性吗?他们对屠刀下手无寸铁的华夏人有过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吗?整个抗扶战争中,中国军民被以各种方式杀死超过三千万人,他们有过一次良心的发现和谴责吗?他们把战场和无辜百姓区分过吗?给你讲一个小小的故事吧,沈阳沦陷后,一百多名关东军闯进了沈阳那座叫静虚庵的尼姑庙,把住持静修双手捆绑,衣服扒光,紧接着把其他四十三名僧尼集体轮奸后让她们在地上爬着学狗叫,耍笑完后,将她们全部集体杀害,用刺刀活活捅死,在她们的下身上插满了树枝棍棒,甚至,还有的变态到令人发指的扶桑鬼子闯进民居强奸八十几岁的老太太,将下身用鞋底子打肿之后再奸,这些万恶的王八蛋,他们的兽性凶残之程度,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
而现在,那场罪恶的战争已经过去将近七十年了,可是扶桑政府深刻检讨过、反省过、谢罪过吗?小鬼对我们华夏人从来不叫名字,甚至也没尊称,一律称为‘苦力’、‘支那猪’,在731部队中,他们搞杀人赌博,谁残害华夏人人的招法多谁是赢家,他们有把我们华夏人当成过人吗?就算是现在,这些小鬼子又何时候消停过?他们和美国勾结起来,拉拢与收买一些国家,妄想把南海搅浑,永久霸占华夏领地,又像当年一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边高喊所谓的维护亚态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等等漂亮的口号,一边扩军备战磨刀霍霍,不断挑起事端,妄图走复辟军国主义的老路。年轻人,难道历史从来没有教会过你,侵略成性的军主义分子他们贪婪的本性与残暴的兽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吗?没错,我们华夏人期盼和平,但他妈的和平从来不是靠好心与善良还有所谓的宽容就他妈的能够换来的。现在,你站在我们受害者面前跟我们受害者说要宽容,站在我们面前跟我们受害者说要胸襟开阔,我去你妈的,你们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难,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们华夏人指手划脚?我们只知道,一个不知道仇恨为何物的民族是悲哀的。一个没有血性的民族将永远无法避免流血的命运。还让我们宽容,难道我们就要用宽容换来再次流血的代价吗?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告诉我!!!!”
梁辰抓着克莱曼的胸膛,几乎用能震破他耳膜的声音惊天动地的狂吼着,两眼血红地瞪视着他,眼中几乎就要瞪出血来。
“我,我,不能……”克莱曼吞咽了一下唾沫,低下头去,身体颤抖着回答道。